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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再亮:重温教会传统

教会传统,天主教称“圣传”(Magisterium),又称“大公教会传统”。源于耶稣在凯撒利亚腓立比的境内对门徒的提问。

经文:“耶稣到了凯撒利亚腓立比的境内,就问门徒说:人说我人子是谁?他们说:有人说是施洗的约翰,有人说是以利亚,又有人说是耶利米或是先知里的一位。耶稣说:“你们说我是谁?西门彼得回答说:你是基督,是永生上帝的儿子。耶稣对他说:西门巴约拿,你是有福的!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,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。我还告诉你:你是彼得,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,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。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,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,在天上也要捆绑;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,在天上也要释放。”(太16:13-19)

在这段经文中,它的关键点在于耶稣所说的:“我还告诉你:你是彼得,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,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。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,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,在天上也要捆绑;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,在天上也要释放”。即,何谓磐石?是彼得吗?不是,那是彼得所宣告的:“你是基督,是永生上帝的儿子”。

是的,唯有:“基督,永生上帝的儿子”,才是拥有这样的能力与权威,是“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”;是“天国的钥匙”;是永恒教会的“磐石”。这,就是我们教会的传统(Magisterium)。

由这个传统延伸出来的外延,“传统”:就是对圣经启示的解释权。然而,在马丁路德的改教过程中,把这个教廷的专属,也就是对圣经的解释权,交还到平信徒手中。如此,一方面激发了平信徒的创造力,另一方面也导致教会内部宗派林立、教义庞杂混乱。

因此,不论环境如何改变,教会传统的权威源泉是不会改变的,那就是唯独基督、唯独圣经、唯独信心、唯独上帝的荣耀、唯独恩典。

在传统与圣经之间,我们没有办法回避的一个问题是:在圣经新约正典形成之前,教会已经经历了三、四个世纪,那请问:那时的信徒服膺于何种权威?或者,到底是什么样的权威,判定哪个文本该列入正典,哪个文本不具有正典资格?答案很简单:在新约圣经正典形成之前,有一个权威来厘定圣经的文本,并衍生出圣经正典权威,这权威就是“传统”。

教会的传统有两大特点:

第一,道成为肉身的延续

“凡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,就是出于上帝的,从此你们可以认出上帝的灵来;凡灵不认耶稣,就不是出于上帝,这是那敌基督者的灵”(约一4:2-3)。

这两节经文告诉我们。凡是否认耶稣基督道成为肉身的历史性、实体性的,这类的信仰就不是从上帝而来的。同理,凡否定教会为基督的身体,认为自己可以超然于教会之上或之外的,其信仰也是空洞而危险的。

由此,我们可以看见,教会成为基督道成为肉身实体的传承,也是作为真理的承载,如一条生命之河,一脉相承、流传不息。这条生命之河,肇端于基督的道成为肉身。

于是,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:教会作为基督在历史中实体的存在,是鉴别诸灵的真理试金石。换言之,教会作为一种信仰实体传承,拥有判断正统与异端的权柄与能力。

教会作为基督实体的传承,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度传承的时间都要绵长。自从主耶稣复活升天、五旬节圣灵浇灌降临,教会在历史中的实体传承,从来没有间断过。使徒信经中提及的圣徒相通,不仅有横向同时代圣徒的相通,也有纵向历代信徒之间的相通。这种相通,就是教会传统有效性的教义基础。

当然,教会在世上有其不完美的一面,但教会作为一个实体,就有生长、发展的过程。不管现在是否完美,但其终极却只有一端,那就是完美,这就是我们在基督里的夸胜,而不是随口说说。

第二,道成为肉身的实践

教会传统的第二大特点,就是道成为肉身的实践,这也是道成为肉身实践应用的属性。

教会传统的形成,并非靠着学者、思想家在书斋、象牙塔中的想象。教会的传统,是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,或因面临重大的内部分歧,或因严峻的外部挑战,于是教会就必须回归正统,形成相对统一、特定的教义表述,作为教会整体对于外部挑战的响应,或对内部分歧的整合。

曾经有一批基督徒的学者,或者称之为“文化基督徒”,他们试图想脱离教会以及教会的传统,而想要自制一套神学体系,称之为“XX神学”之类的。事实证明,不管是什么神学,一旦脱离了基督的身体、脱离了教会的传承,那他们就不再称之为教会,最多也就是一门学术而已。

简而言之,教会的传统作为道成为肉身的实践,是教会作为生命有机体,在特定环境下,对特定问题所做的响应、调整或决断。初期教会对于基督神性之争所做的传统的决定,形成文本就是尼西亚信经;对于基督神人二性的传统的决定,就是迦西顿信经;对于三位一体之经典描述,则在亚他那修信经中可以找到。

结语:

今天,我们需再次重温教会的传统,因为教会一旦没有基督道成为肉身实体的传承,那结果是教派林立,莫衷一是;教义庞杂,甚至会彼此矛盾。

再者,教会传统并不专属于特定的个人或群体,抑或三自、家庭,甚至是天主教。五旬节圣灵的降临,是以火焰的形态,分开落在各人的头上。火焰的特点,是可以燎原的。而且,那从原初的火种分出来的火焰,与原先的火种同质无二。圣灵也是如此。按照这个模式,教会的传统可以如火种四散,且这些火种同出同源。

本文转自作者博客。原文:重温教会传统(一)  重温教会传统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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