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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牧师对我童年的影响

记得一位年轻读者曾问过海明威:“对您来说,一个作家最好的启蒙训练是什么?”他回答:“一个不愉快的童年。”

我们知道,童年的滋润或伤害会是一生的记忆。

我从小就对扶桑花另眼相看,因为它算是我的童花?扶桑鲜吐开花无数,但我早就抱着花无语但解语的心态,骄傲不可一世,直到我看马太福音里稗子的比喻时,也让我联想到我的童年扶桑。

我喜欢它因为我是在乡下出生的孩子,自然对乡下扶桑花有特别的怀念,尤其当年开幼儿园的牧师常送我扶桑花,就为哄让我上学,动机自然会另当别论,一生难忘。我虽已走入人生下半场,更愿常常再读这几句经文:“那撒好种的就是人子,田地就是世界,好种就是天国之子,稗子就是那恶者之子,撒稗子的仇敌就是魔鬼,收割的时候就是世界的末了,收割的人就是天使。”(马太福音 13:37-39 ) 

记得五六岁我该上幼儿园时,小村已有基督教幼儿园,但我是老大不高兴的,因为几次上学印象恶劣——学校的范老师和李老师对每天点名不大声响应的学生总勒令或呵责,甚至要打手心,这让我常拒绝去幼儿园……直到那个意大利牧师常常采一朵扶桑花送我,安慰我并要我安心去学校。  

在半世纪前的台湾社会,就算是个孩子,也想弄清自己的力量和自己在周围环境中的地位,因为那是人性。难怪心理学家常说成年的生活方式往往是围绕童年的生活旋转的,有些人的一生,可能只是童年经历的不断重复。

难忘小时候岩缝探出的奇葩,村子里最美的那丛扶桑长在饼姑婆家门前的土石峭壁上,上小学后每天上下学我都会路过石壁,看见扶桑花总是嫣红怒放,长大才知道每朵扶桑花只开一日。后来再看每一花瓣的舒展,就像面对一种承诺与履践,感念牧师的用心与温暖。算算认识扶桑花已半世纪不止,如今看每一花瓣的舒展,体会到花的大派与果决,令人惊愕它已沧桑深刻,有点豁出去的意味,我却才体会它在孤独中的果决。

每天早上到幼儿园,点名时要大声回答老师“到”!这件事没做好,就麻烦了。儿童难怪会产生过度的自我防御心理,即使明白这些创伤是一种错误,也宁愿重复已知的错误,而拒绝踏入未知的恐惧。

如今我再看童年扶桑花,它叶茂花繁伴老房的艳红,我解读就是许多乡下人的生命底色,好像要人注意岩缝长出扶桑的卑微,也别忽略它的不凡。想想我们当年幼儿园的意大利牧师园长多么用心,感谢主。我当年念完幼儿园要升小学,全班与牧师合影时,我是由妈妈千辛万苦带到幼儿园,心不甘情不愿坐在牧师旁拍完结业照的。至今难忘六岁幼儿园毕业照的表情,相信若不是牧师送过几次扶桑花,那张毕业照也绝不会有我的。

我们知道扶桑每朵只开一日,相信任何人见了扶桑都要嫣然,再沮丧的心情也暂搁一旁。花与生俱来的能力,却常常花了许多人半生工夫去求证,就像我。童年对许多人而人是重要的,因为我们都懂利用自己对社会和自我的看法来关注整个世界。儿童时期人人没有社会经验,需要有人对他们给出正确的诠释,而不是像范老师李老师那样对孩子凡事责令。孩子一旦受挫,难免逐渐丧失对学校对团体生活的追求。感谢主,我后来仍是健康快乐地成长,相信牧师对我意义非凡。

如今再看扶桑,花的姿态都似极端执着毫无保留地绽放,好像在提醒人别忘活在当下。它柔然舒展让人反思勿怨怼过去,勿虚言未来,为了一天,也为了一生,管好今天的色彩最好!

人花相惜相知,物我窥探怜爱,扶桑花只是它花的一日,却如我的一生。住乡下时,若不留意,扶桑少见;下乡游玩,仔细探寻,处处可见。它是乡下人生命力之一,它也像我童年的意义之一。

注:本文为特约/自由撰稿人文章,作者系北京一名基督徒。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,供读者参考,福音时报保持中立。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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