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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名人与基督徒有何相干?!——从一些“骄傲”的宣讲联想到的一点

曾(不止一次)听到讲员在讲台上宣讲,世界上绝大多数最厉害的科学家、“最优秀的头脑”,都是信耶稣的。听众似乎也乐意利用这个说法,常去将好消息的种子撒到身处苦难(尤其是身患绝症、康复无望)的人的心田,或者当人问起基督教信仰时,作为例证讲给别人听。意思不言而喻:看,那么多聪明人都信耶稣的,我们难道比他们还聪明吗?其善意可嘉。事实果真如此么?

后来我在教堂里接到过一份介绍基督教信仰的单张,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写成。细读该福音单张,有相当内容都是名实不符,至少是值得商榷的。例如,“问:世界名人有没有相信耶稣呢?答:有。物理学家牛顿、大发明家爱迪生、‘原子弹之父’爱因斯坦、‘电报之父’莫尔斯、‘光箭之父’范伯朗、发明飞机的两兄弟韦伯·莱特和奥维尔·莱特、伟大的女性居里夫人、天文学家哥白尼、伽利略、文学家歌德、莎士比亚、雨果、列夫·托尔斯泰、音乐家贝多芬、巴赫、莫扎特,美国总统华盛顿、林肯、艾森豪威尔、尼克松、卡特、里根、布什、克林顿、中国的孙中山、张学良等等,他们都是基督徒。”(三百年以来世界历史上最著名的三百位科学家)“有百分之九十二的科学家相信耶稣”、“达尔文年老时也承认自己的错误,后相信耶稣,承认万物是上帝创造的。”

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引用在其上,对于不了解这个信仰的人似乎产生了点心理上的“震慑”作用。但对我们晓得信啥的无名草芥来说,却有话要说,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。

一、信仰在根本上只是个人与上帝关系的事

首先,有史以来,基督徒何止成千上万!对于基督徒来说,我们相信,上帝所看为有福的人,不是以世界上的普遍标准来划分与衡量的,与是否是世界上的名人毫无关系,而是以  上帝自己的标准即以信主与不信主来作为衡量标准的。世界历史上的名人,不管取得多大的伟业,他们都战胜不了人类最大的仇敌——死亡,他们都不是基督徒的偶像,不是基督徒眼中的“成功人士”;他们与上帝的关系如何,他们是否信主,与别人没有根本的关系。我们基督徒不会因他们是世界名人的身份而崇拜、跟随他们,同理,我们基督徒也不会因他们是世界名人的身份而放弃信仰。他们若信主,我们也绝不会因他们是名人来信主而觉得有丝毫的“荣幸”、蓬荜生辉。说到底,信仰是个人与上帝之间的事,因为,人人都有一死。

二、扒一扒这些科学家

其次,基督徒爱真理、爱事实。基督徒考究事实,不当说谎。诚实是基督徒的基本特征之一。因人的世俗追求和虚荣之心,有的人因信仰根基建立在沙子上,会为自己寻找另外的信仰支撑,从而去搬出诸如此类的人物。但你若真的去了解(即便是粗浅地)他们的言论和著作,那不仅会失望,并且容易让人对耶稣起怀疑之心,动摇甚至摧毁本已软弱的信。

照着单张上所引用的人名,我们选择些科学家来瞅一瞅、扒一扒。

例如,艾萨克·牛顿(1643-1727)的后半生致力于旧约神学研究(其实他整个一生花在神学上时间远远超过物理学),曾写过一部解释《但以理书》的书,力图证明先知但以理所记的巨兽头上10只角指10个王国。他有关信仰的文字并没有如同科研文字那样多地广泛流传。但牛顿自己却认为他的神学著作(比较侧重年代学研究,共有150万字)比科学著作重要、有价值得多。大家都晓得牛顿在苹果树下得着灵感发现了“万有引力”定律,想当然地以为他一定在思索科学问题。但他在写给他朋友的一封信中曾提到,他为了躲避瘟疫在家休养,那天他在苹果树下祈祷。除了研究《启示录》等,他还搞炼金术研究,写过大量文字。基督徒若研究炼金术是合适的么?事实上,他并不认信基督教正统统绪,最多只能算是基督教异端信徒。

从爱迪生(1847-1931)的言谈来看,他是位难得的科学家中的基督徒。爱迪生弟兄可以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有成就的发明家了,共有科学发明1000多项,涵盖了现代生活的多方面,影响深远的有灯泡、电报、留声机、油印机、碱性蓄电池等等。他在实验室里放着圣经,据说,他经常一边工作一边祷告,祈求上帝给予帮助。但如今大家都知道,他借着自己的资本家身份的优势,盗窃了赴美工作的来自克罗地亚的塞族人尼古拉·特斯拉(1856-1943)的一众科研成果,并千方百计阻挡特斯拉发明的交流电传送系统的应用。基督徒的认信要与行为一致,任重而道远。埃隆·马斯克(1971-)的新能源汽车公司以其人名命名,正是为了向他致敬。

天文学家至少比文学家更容易成为有神论者。这是由他们的职业所影响的。但问题是,所信的神是否是将自己启示给亚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(以色列)的那一位耶和华神呢?承认创造宇宙万有存在“第一因”并不等于承认圣经所启示的、藉着摩西颁布律法给以色列人的上帝。再者,一个人真实地相信有上帝的存在,或认为耶稣是世界历史上的第一名人,这与相信耶稣是基督、是上帝之子、死过又复活了,与成为基督徒是两回事。

提到哥白尼、伽利略,历史教科书告诉我们,他们是被教会以“异端”的名义逼迫的,作为“宗教迷信”“迫害”“科学理性”的一个例证被宣扬,已深入人心。尼古拉隆·哥白尼(1473-1543)一生的职业不是天文学家,而是终身在教会中侍奉,从24岁开始就是波兰一间乡村教会的执事。他业余时间喜欢研究医学(被老百姓誉为“神医”)和天文学,在教堂箭楼上安置一个小天文观测台,业余抽时观测,以此作为侍奉、荣耀上帝的一个途径。他写了《天体运行论》提出“日心说”,冒犯了当时作为世俗统治机构的“罗马教会”,而事实上“日心说”与圣经的启示不悖。伽利略·伽利雷(1564-1642)相信天地间有两部巨著:自然之书、超自然之书——圣经。这位意大利天文学家的观测、论证支持哥白尼的看见,认为哥白尼的天文发现符合圣经记载,同样触犯了当时的“罗马教廷”,被“宗教裁判所”定为“异端”。在法庭上他宣誓过去、现在和将来都信靠上帝的帮助,相信使徒的教导和正统教会传承。圣经中从未说过宇宙是以地球为中心的,反而早在5000年前上帝就藉着先知的口告诉我们,地球如同一个大圆球浮在虚空当中:“ 神将北极铺在空中,将大地悬在虚空”(参伯:26)。“大地”在原文是“大圆球”的意思。

韦伯·莱特和奥维尔·莱特兄弟于1903年制造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架有动力装置的飞机,实现了人类自古以来的飞行梦想,是人类航空史上的先驱。莱特兄弟俩敬畏上帝,拒绝在主复活的日子(主日)从事世俗工作。有一次,西班牙国王邀请他们驾驶飞机,刚好那天是主日,他们拒绝了国王的邀请,因那日是主耶稣基督复活的日子。至于查尔斯·罗伯特·达尔文(1809-1882),这个年轻时的神学院毕业生,他自己也没料到大多取材于前辈文献资料的《物种起源》会引起如此广泛而深远的影响。

单张中没提到的科学家中有些基督徒,上帝藉着他们的科学成就给人类的文明生活带来一定的益处。例如,作为英国一间教会的长老迈克尔·法拉第(1791-1867)被誉为“电学之父”,发现了电磁感应,发明了发电机、变压器、电动引擎等。他勤读圣经,每周讲道多次,至今保存的他的证道讲章尚有150篇。他说:圣经说什么,我们便说什么;圣经没有说的,我们也不应说。他拒绝英国女王赐他的“爵士”头衔,也谢绝了担任皇家学会会长在职务。他被主接去前的遗书是:“我的人生,是用科学来侍奉我的神。”作为物理学家,詹姆斯·普雷斯科特·焦耳(1818-1889)被誉为“热力学始祖”,他发现“焦耳定律”,人们即以他的名字命名能量单位。焦耳认为他的科学研究与圣经真理并不矛盾。罗伯特·波义耳(1627-1691)在物理学方面提出了“波义尔—马略特定律”(气压升降原理),他还是现代化学的先驱,开创了分析化学,引入了相关名称和对“元素”的定义。他热心护教,以一己之力资助出版了在美国发行的第一本印第安语圣经。

帕斯卡(1623-1662)在16岁时即写了《圆锥曲线论》,对数学研究很有成就,并发现了有关压强方面的物理学“帕斯卡定律”。从24岁起即全身心侍奉上帝,并留下了属灵的果子《思想录》、《外省通信》。路易斯·巴斯德(1822-1895)也是法国人,据说他在实验室里经常一边工作一边祈祷。他提出“生源说定律”(与“进化论”相左),在生物学领域开创了微生物学、细菌学两门新学科,并发明了免疫种痘与低热消毒法,发现了许多抗毒素,对免疫学作出很大贡献,现今仍广泛使用的动物用炭疽病疫苗和霍乱疫苗、人用狂犬病疫苗,都是他发现(研制)的。想必很多人去打防疫针时都见过他的名字。奥地利的孟德尔(1822-1884)的科研成果奠定了遗传学,他发现了遗传基因及其规律。他年轻时曾生过三次重病,这促使他更多地思考永恒与生命的问题。他进修道院学习圣道,后又担任教会神甫、隐修院院长。

从历史现象看,难以否认,自从使徒保罗响应“马其顿的呼声”,放弃他个人的到更为“文明发达”的亚细亚地区传福音的计划,转而越过狭窄的海峡到希腊半岛后,欧洲大陆摆脱了蒙昧的状态,成了全球科学昌盛的文明中心。这也让我们想到近几十年来,全球基督徒日益减少,惟有中国大陆基督徒人数日益增多(应验了圣经中相关预言),中国人也正在蒙受上帝的极大祝福。

三、“自然神论”不是基督教

被人谈论最多的是犹太人物理学家阿尔伯特·爱因斯坦(1879-1955)了。因为他有句话很有名:“上帝不用掷骰子”,大家就将之当成他信仰上帝的明证。他口中的上帝是否就是基督徒所信的上帝呢?听听他自己的告白吧。他在去世前一年接受采访时明确表示:“我不相信神学中的上帝,不相信天堂和地狱的奖惩,我的上帝通过永恒不变的法则,而非一厢情愿的念头来统治宇宙。”他的观念和信仰可归于“自然神论”的范畴。事实上,当今世界大多数科研工作者虽然上教堂,但其实不是基督徒,而是“自然神论”的“信徒”。例如,没出过科学大师的当今美国国家科学院的主流思想是有神论(或有兼进化论的),基督徒几乎绝迹。(基督教在科学大国美国的日渐式微和走向没落与此正相关。)

这是从笛卡尔、犹太人斯宾诺莎等等人为肇始的“自然神论”(Deism)一脉相承的。认可的是高举理性下的非天启、非人格化的上帝。相信有神,但甚至不能称为旧约信徒、犹太教信徒,因为他们所信的不是启示给犹太人的上帝,而是类似于自然法则的“自然神”。

四、文艺从业者中基督徒少之又少

有个现象,就是自古以来,“文科生”比“理科生”信上帝和信耶稣的人的比例要低很多很多。因自然科学家有关著述、文论不多,一些人文学者的讲说、论著影响力波及的更为广泛和深远。在单张中所提及的欧美非科学家中,除了音乐家巴赫,其余均更像“自然神论”者。笔者曾在书店见到一个日本学者写的一本小书,列入“世界学术名著”,是批判“基督教”的,浏览了一下其目录,不禁哑然,他所批判的全是人(尤其是文科学者)的普遍存在的偏离圣经意思(或完全与圣经无关)、与信耶稣无关的、有偏差的“基督教”神学观点和观念。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,日本有史以来有成就的、杰出的作家、诗人基本都是自杀的。基督教让人有永生的盼望,不至于绝望。

在俄罗斯著名作家中,陀思妥耶夫斯基或是个例外。他因得罪当局被流放西伯利亚服苦役10年的痛苦经历促使他对人生进行重新的思考,并开始关注生命,悔改接受了福音。他创作的小说挖掘出人性的真实,例如描写了信主与人性、新人与旧人的冲突与挣扎。波兰作家显克微支以小说《你往哪里去》的形式描述了使徒们和基督徒们侍奉上帝而遭到大逼迫的人生际遇。

另外,在教会史中,不乏差点走上专业作家或科学家之路的人被上帝使用。例如,使徒之后对教会、真理造就、神学影响最大的奥古斯丁,他受过多年的文学教育。在上世纪中国教会史中,这样的例子也不少。例如,杨绍唐有很好的古典诗词文学修养,倪述祖精通12国语言,也爱好古典文学,写过小说,后阅读了历代(尤其是欧洲)3000本左右有关基督教的著作。而宋尚节则差点成杰出的化学家。

人性使然,人对这个世界总有崇高的神圣的爱和敬意,自然也会为自己树立“成功”的偶像,作为人生的榜样和目标。人喜欢将人虚空的话传来传去,以此打发无聊的时间,或者为自己树立眼目看得见的偶像。即便是绝对的圣徒,若崇拜他们,对我们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?然而,上帝终究要废去世上聪明人的聪明!

教会的荒凉,不仅因行事为人与世人没有分别甚或尚不如些,主要还是时常不知所信的是谁。让我们看一段使徒保罗劝告歌罗西的基督徒的话,那也是劝告我们的:“你们要谨慎,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,不照着基督,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,就把你们掳去。”(西2:8)求主加我们力量,每日察审自己,每日灵性更新,更趋圣洁! 

(本文作者为浙江一名基督徒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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